做完最后一次治疗之后,沈越川就变得格外虚弱。
他需要做最坏的打算,在手术前安排好一切。
萧芸芸“噢”了声,偏了一下脑袋:“好吧。”
她没有猜错,陆薄言正在书房和许佑宁的医疗团队开会。
这抹阳光,会不会照进他和许佑宁的命运里?
没多久,车子在第八人民医院的大门前停下来。
萧芸芸还是不甘心,扫了眼室内所有人,指了指沈越川,装作不懂的样子:“他在说什么啊?”
康瑞城似乎还没缓过来,一张还算帅气的脸变得黑沉沉的,索命修罗似的坐在沙发上,手下明显对他敬而远之,根本不敢靠近他身边五米以内的范围。
她是跟着萧国山长大的,萧国山有多了解她,她就有多了解萧国山。
萧芸芸接过水,有些讷讷的说:“谢谢表姐夫。”
这不是代表着,本来就很低的手术成功率,又被拉低了一大半?
因为她,沈越川才会变得这么谨慎而又小心翼翼。
“芸芸,我要做的是脑部手术。”沈越川的声音低下去,“我不想让你看见我被开颅的样子。”
她唯一敢保证的是,不管发生什么,她都会积极去面对。
幸好,她很快反应过来,她已经是沈越川的妻子,是沈越川唯一的支柱
萧芸芸终于露出一个颇为满意的笑容,坐下来,靠进沈越川怀里,说:“我突然又想到另一个问题。”